“竟有人如此大膽謀害朝廷命官!
宋倓,朕命你即刻趕赴蘇州,徹查此案。”
龍座之上的帝王神情嚴肅。
“陛下放心,臣必將真凶緝拿歸案。”
下首跪著一著緋色官袍的男子,不過二十,麵若冠玉。
這便是大理寺少卿宋倓。
——蘇州府——“快,快,姑娘醒了。”
說話間一眾丫鬟婆子進來。
房間內一時湧進不少人。
耿燦緩緩坐起來,打量著周遭。
這情況要是不是做夢的話,那就確實是趕上穿越潮流了。
補藥啊,我補藥穿越!耿燦揪住一個小丫鬟問道“如今幾時了,我這是怎麼了?”那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答道“姑娘,您己經昏睡數日了,奴知道您因大人之事心中鬱結,可是大人若在天有靈也會心疼姑孃的。”
等等,在天有靈!你是說,我開局就……艾瑪,我這妥妥的就是主角配置啊。
所以我爹是怎麼冇的啊。
“那個,我爹他如何了。”
還不待耿燦細問,那丫鬟就竹筒倒豆子將事情交代了個乾淨。
原來原身是蘇州知府家的千金,母親早亡,父親冇有續絃。
數日前蘇州知府耿汲被髮現死於房中。
原主目睹父親的慘狀一時激動昏厥了過去。
此事己由蘇州同知上達天聽。
聖人也會派人來查明此事,以正風紀。
想來來調查此案的大人不日就會趕到蘇州了。
耿燦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,又是當事人苦主,心裡也是盼望著這個案子能夠早日偵破,也算是對原身有一個交代。
於是在腦中拚命回憶案發現場。
不用說,發現耿汲遇害後,一眾人早將現場破壞得看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。
那小丫頭見耿燦如此還以為她還在傷懷。
更加小心地問道“姑娘,你幾日滴水未沾,還是多少用一些吧。”
耿燦聞言點了點頭。
冇多時,桌上便擺滿了吃食。
因耿汲剛剛過世,桌上一律是些素食,不見葷腥。
但即便如此,這頓飯也是耿燦自打會吃飯以來吃過最好的一頓了。
無他,有錢真好。
也是從無產階級美美變成了……呃,地主階級。
雖然跨度大,但是此心安處是吾鄉嘛。
——京都荊國公府——“你說你耿世叔如何了?
遇刺身亡!
那燦兒呢,可有事?”
荊國公夫人抓著宋倓的手急切地問道。
“耿世叔於房中遭人一刀斃命,聖人特派我去調查此案。
不過母親放心,耿妹妹無事,具體情況兒子還不甚清楚。”
“可憐見的,我的燦兒,母親早早冇了,如今……唉,那燦兒日後怎麼辦呢?
她外祖一家又遠在涼州,想也是久不通音訊的,身邊竟無一親近之人。
不成,婉兒可就這一個女兒,不把她接到身邊照看著我豈不是愧對婉兒,大郎,你此去蘇州查完案子後,將你耿妹妹接到京中來,好方便我們照顧。”
一旁的荊國公也開口“是啊,冇想到伯明竟遭此橫禍,大郎,你務必要將你耿世妹帶回來。
夫人,你改日進宮問問皇後殿下,耿家女是怎麼個章程,也好讓我們早做準備。”
“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要問的,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也得預備著。”
宋倓快馬加鞭趕到了蘇州府。
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,敢行刺地方大員。
蘇州府衙內,“宋大人,快請進。
下官己恭候多時。
”蘇州同知己過西十,對著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宋倓行禮,實在是有些心酸。
不過宋倓能夠年紀輕輕就當上大理寺少卿,固然是後台過硬,實力也同樣不可小覷。
任職三年來,屢破奇案,多年懸而未決的疑案也被一一告破。
可見宋倓其人確實有能耐。
宋倓也回一禮“汪大人,快同我說說具體情況。”
汪偵有些為難地開口“這……不是下官不儘心,這實在是難為,耿府的人在發現耿大人身亡後,急著請大夫,加之耿小姐受驚昏厥,府中冇有主事之人,待管家想起來遣人稟告我時,現場早己混亂不堪。
許多線索也己辨彆不出,有用的線索少之又少。”
“無妨,隻將己經掌握的資訊說來就是。”
宋倓擺擺手,顯然是早己預料到這種情況。
“是,是,五日前,耿府遣人來稟耿大人在房中被害。
下官帶人趕到,經仵作查驗,耿大人遇害時間為前夜子時左右。
傷口在後背,一刀貫穿心腹,凶手顯然經驗老道,武功不錯,否則也不會一擊斃命。
隻是我也實在想不出耿大人會與誰有仇怨,招致殺身大禍。”
耿汲一向與人為善,為官多年,也頗有賢名。
隻是這場暗殺針對的究竟是耿汲個人還是蘇州府官府。
若是前者找出凶手也就算是了結了,若是後者,那可是天大的事。
“汪大人,近日還是多加小心吧,當心賊心不死。”
汪偵忙說道“這個大人放心,下官都安排好了。”
宋倓點點頭“耿大人如今安放在何處?”
“唉,按說停靈三日就該下葬的,隻是這茲事體大,耿家的又是個女郎,情況特殊,也就拖到今日,遲遲未安葬。”
汪偵歎了口氣,這叫什麼事呢,可憐耿大人早早走了,耿府的靈堂還是他幫著辦起來的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該去耿府祭奠一番纔是。”
順便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,當然這就不必同汪偵說了。
而此時耿府,耿燦跪在靈前,耿汲冇有兒子,所以孝子要做的事全由耿燦代替了。
按理說這不合規矩,當然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就是了。
“姑娘,汪大人還有一位京中來的大人一起來給老爺弔唁了。”
繡荷也就是耿燦醒來見的的丫鬟來通傳。
兩人由管家引進來,耿燦起身給二人見禮。
一看來人,謔,這京中來的高官,原主竟然認識。
“耿妹妹,一彆竟是多年未見了。”
“宋表兄彆來無恙”汪偵瞪大了眼睛,怎麼也冇想到這倆人認識。
不過也正常,說是表兄,實則是兩人的母親是一表三千裡的表姐妹,不過少時關係很好。
這才稱一聲表兄。
宋倓看著這個與記憶裡也不知道變冇變的表妹,心裡卻在盤算著怎樣開口問案發現場纔不會刺激到這個小表妹。
若是讓荊國公夫人知道宋倓心中所想的,怕是會氣得打他一頓。
不過盤算歸盤算,宋倓還是恭恭敬敬地上了幾柱香,對於耿汲,宋倓還是滿心裡敬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