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「我啊,我想要大昌國泰民安,想要沈家繁盛不衰,想要你,餘生歡愉。」
姐姐的聲音如明泉動聽,額間的紅痣儘顯溫柔,我不覺得看癡了。
「姐姐,上元節的燈會可熱鬨了,我和長奕約好了去看燈,你和我們一起吧。」我挽起姐姐的手,邀請道。
「這樣不可,言歡,爹孃會生氣的,宮裡也會責罰。」
隔天晚上,我拉著姐姐互換了衣裳,又在我的額間點上了和姐姐一樣的紅痣。
「放心吧,你看看我,隻要點上紅痣,爹孃也分不出你我,你出門後去找長奕,他會在外麵等我,到時候你再與他說明就行了,他可是封將軍的兒子,一定能保護你的。」
看姐姐還不放心,我繼續安撫道:「你出了門往東走,和進宮的路一樣,到第二個路口長奕在那等我。我在家一定謹言慎行,爹孃定會以為是我又溜出去玩了。」
一切準備好,我將姐姐送出了角門。
我滿心歡喜地回到姐姐的房間,裝作安靜的樣子等姐姐回家。
冇想到等到的卻是姐姐的死訊。
爹爹帶著姐姐的屍首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在院中跪了三個時辰。
起初我隻以為是姐姐貪玩遲遲未歸,後來燈會都散了,爹孃急得不行,我實在害怕,就找到爹孃說了實話。
我爹馬上派人去找,可是翻遍了整個燈會,都冇有見到姐姐的身影。
我娘第一次打了我,她罰我跪在院中自省。
我還在想,娘罰了我一定就捨不得罰姐姐了。可是冇想到,再見到居然是姐姐的屍首。
我娘瘋了一樣衝過去將白布拉開,露出姐姐蒼白的臉毫無血色。
她的脖子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,湧出的鮮血已經快要乾涸,濕透衣襟。
下身的衣裙已經殘破不堪,兩腿間是斑駁的血跡。
隻一眼,我娘就暈了過去。
「稟將軍,是金人探子所為,金人在北境異動,此舉應是要羞辱東宮,藉此打壓我方士氣,目的也是讓將軍和皇上離心啊!屬下無能,未能抓住活口。」副將沉聲稟報。
「副將!封鎖訊息,此事不可泄露半分!」我爹強忍著淚水指揮手下。
他將我娘抱在懷裡,喚了幾聲「春娘」纔將我娘喚醒。
「此事怕是瞞不住,你速速進宮!」
我爹流著淚囑咐我娘。
「將軍!清兒的身份出了這種事,我們沈家怕是要遭滅族之禍啊!」我娘顫抖著哭道。
我不敢相信隻不過是一會兒冇見,姐姐就變成了這樣。我撲到她的身上,她的身體好涼好涼,再也忍不住淚水,我哀嚎出聲。
「姐……」
未等開口,我爹就從身後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,和我娘對視一眼後說:「死的是沈言歡,從今天起,你就是沈言清。」
我被捂著嘴無法出聲,無聲的眼淚順著我爹的指間滑落。
姐姐走的時候,穿的是我的衣裙,而我一直扮作姐姐的樣子在府內應付爹孃,故此事連府內下人都不知道,隻有幾個長年隨我爹征戰的心腹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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